凌云韧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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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水浒传同人(致七九)·魔星轮转(第一卷·三)

本文是我为新水浒传上映十周年所写的一篇同人

本文涉及许多BL、BG的CP以及丰富的兄弟情谊,每次更新都会标明CP tag,请放心食用

本文好汉外貌都按照原著或者各版电视剧中最帅的形象出现(私心罢了),而且因为设定会对原著有一些适当的变化,考据党慎入

本文共分为三卷,前两卷描写比较血腥暴力,如有不适者请自行关闭,建议养肥到第三卷或番外再食用,其中第二卷每次更新大致内容都会提前预警

如果您都可以接受,欢迎阅读此文

 

本次更新包含好汉(按出场先后顺序排列):

裴宣、杨林、邓飞、孟康、朱富、李云、穆春、穆弘、史进、薛永、朱武、陈达、杨春、朱贵、阮小七

本次更新涉及CP:

宣林、穆史、达春、七贵、薛春、富云

预警:有好汉致死时外貌描写!!!

 

——————以下为正文部分——————

“孟康老弟,难过做甚,俺们可是甚么星宿,等上了天庭保管还你个漂亮身子,这皮囊没就没了吧,你看看我这还被那石宝砍成两截……诶,这不是燕顺哥吗?”

重叙旧情的几人转过身,原来是饮马川裴宣一伙,裴宣和杨林站在一处,举止亲密,而另一边邓飞正在劝着一个身体几乎完全破碎的人,若不是看了太多可怖景象,实在是无法理解如此一个血肉柱子还是自己的兄弟。如燕顺、王英等人乃后期阵亡,只知孟康于水战牺牲,却不想竟是如此惨状。

眼见得那孟康血肉模糊,几乎见不得上身情状,鲜红血肉泛着火药烧焦的刺鼻气味,有些甚至被燎成了焦黄色,一些散乱的血肉甚至随着半凝的血液缓缓流下,在地上积了小小一滩。

想那孟康生前虽不是什么貌比潘安,但其身材修长,皮肤白净,也算得上俊朗不凡,如今变作这般模样,可悲可叹。

那邓飞生前与孟康同为饮马川首领,昔日最是交好,自己又死在孟康之前,更是感到悲痛惋惜。想拍拍他却又不敢,只好拖着自己半截身体示意孟康:“老弟,你看看我,我被石宝一刀给砍了,现在成了鬼这两截身子倒是在一处,但走起路来总是不大爽利,觉得自己上身要掉下去了似的……”

邓飞生前最是仁义慷慨,山寨众人都和他交情颇深。当初裴宣刺配沙门岛被邓飞救下,因其年长更是以寨主之位相赠,后来上了梁山,办事总是奋勇争先,下山作战时看到兄弟遇险也总是第一时间冲去相救,最后也是因为要去救被石宝打死的索超而被对方一刀两段。

其他人看他身体颤颤巍巍,还勉力地劝慰孟康,都面带笑意,孟康更是嘁了一声,说道:“知道你火眼狻猊不计较这些,你兄弟我也不在意这副皮囊,可别在我眼前乱晃,小心把你那肠子都给晃出来!”

孟康说话粗声粗气的,不过话语中已带上笑意,众人舒了一口气,把目光转向了裴宣和杨林,看这两人模样,众人心照不宣。

裴宣总归是年纪大些,便说了自己与杨林不愿为官,回饮马川受职求闲,逍遥人间,后来情意渐生,自然在一起了。

邓飞哈哈大笑起来,拍了拍裴宣:“好啊裴大哥,我这饮马川给你们当新房啦!这日后到了天上不得请兄弟们喝酒?”

裴宣也畅快大笑:“好兄弟,若不是你当初救我,我早就刺配在沙门岛了,我还欠你一个再造之恩,日后兄弟定请你喝几百坛最好的美酒!”几个人互相笑谈不提。

突然,孟康想到一事:“杨林兄弟,我记得当初杭州瘟疫,你病的严重,料是有良药痊愈。可我方才看那小七兄弟抱着朱贵兄弟又哭又笑,似是朱贵兄弟不好了……”

说到这里,裴宣拍了拍身边的杨林:“这家伙倒是有福得很,当初瘟疫凶煞得很,连看视的朱富兄弟都沾了急症,最后去了,其他兄弟也是无一幸免,他竟无药自愈了。”

杨林咧嘴笑了笑:“哎,这也不能说我是不是,只可惜那朱富兄弟,不愧是开酒店出身,照看病人也是事无巨细,奈何命运不济,我病方愈,便知其沉疴难愈,终究难痊……”

话音刚落,一个笑呵呵的声音传来:“哪位兄弟唤我朱富啊,有什么事吗?”

几人望向声音来源,只见那朱富扶着自家师父李云路过,李云被王寅马踏身死,浑身骨头碎裂,虽是魂魄之身,行动仍是不便。那朱富人称“笑面虎”,正是最为乖觉的,有了知觉便去寻自家哥哥和师父,在找到李云后,先是被李云浑身骨骼碎裂的惨状唬了一跳,但很快便回过神扶着师父,顺便左右张望寻找自家哥哥。

这边隐约听到有人说到自己名字,朱富便凑过来问问,与众人打了招呼后,朱富问道:“各位兄弟,不知可有看到我家哥哥朱贵?”

孟康本想指路,忽然发觉自己损失了双臂,只好转了转自己那勉强算作身体的肉块,回答道:“朱富兄弟,你哥哥在你右手边,正被小七兄弟缠着呢。”

朱富嘻了一声:“哎,小七哥在那我就不着急去了,师父咱们也休息休息,您累不累?”

见李云摇摇头,朱富又简单与众人攀谈了几句,便慢慢地扶着李云离开了。

李云看着徒弟昔日有些白胖的脸因为瘟疫变得枯槁,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昔,不清楚他为人的人便会被他的“真情”流露欺骗,自己也是一样,明明彼此在熟悉不过,却还是被朱富骗上梁山。当初本来有些怨气,最后也伴着兄弟情义散了,后来一个做了建造诸事头领,一个做了供应酒醋头领,梁山诸事繁杂,师徒俩少有安稳相聚之时,如下光景竟是好久不见了。

突然听见朱富说道:“师父,等我们上了天宫,你再教教我其他武艺吧,徒弟我再也不骗你了。”

李云叹了口气,纵然再骗我一次,又能怎样呢,自己一旦看到他的神情终是下不了手的。也罢,他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最得意的徒弟,聪明机敏,悟性又高,以后当了星君日子还长。

“哎,这不是穆春兄弟吗?这几位也在啊。”朱富冲着面前的几个人热情地打招呼。

穆春曾和朱富一起留在杭州照顾病人,因此也多了一份深厚情谊,看到朱富也笑着回应。

却见那穆春双臂紧紧挎着两个人,其中一个脸颊深陷,骨瘦如柴,仅剩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,正是当年在揭阳岭雄踞一方的没遮拦穆弘。穆弘身边那人心口赫然一个血洞,军衣破碎隐隐露着些花绣,定是和穆弘向来形影不离的史家大郎了,那史进模样倒还仿佛生前那般,除了面容因失血过多无比惨白,神色还一如既往地朝气蓬勃,正与穆弘两人互诉想念。

而另一位则凄惨得多,身上穿的一副银甲被密密麻麻的箭孔搅得粉碎,面容被尘土蒙的模糊难辨,头上甚至也留了几处箭孔,鲜血和脑浆从箭孔中不停地流淌着,在脚下的地面积了小小一滩。

朱富本是辨认不出那人的,可想到穆春在梁山总是拉着薛永说东说西,听说穆春和薛永以前有仇,可谓不打不相识,自从穆弘和史进心意相通后,穆春更是时常去找薛永闲话。

果然,眼见得那人要将手臂抽出来,穆春忙说道:“薛永哥哥,你就是这般样子,我也不笑话你,想当初哥哥和其他兄弟一一病逝,今我于杨林兄弟二人随军征进,便知你们噩耗,我尚不知如何告与大郎,却不知他们泉下相会,可惜你我竟不能再见……”

眼见得穆春愈加激动,一旁薛永拉扯其衣袖:“唉,兄弟何必如此,如今你我泉下相会,日后共列仙班,有甚么伤心?”

穆春用袖子胡乱擦擦脸:“哥哥说的是,我实在是太……”

那边穆弘史进久别重逢,喜不自胜,两人弥留之际俱思对方伶仃于世,不想竟是同生共死,双赴黄泉。生前二人长身玉立,面如银盘,实是般配不过,如今穆弘面容衰败,史进却不嫌,耳鬓厮磨,窃窃私语,依稀当年亲密模样。

几个人正说着闲话,突然有人喊道:“大郎,可找的哥哥苦!”

史进忙转过身去,眼见得那少华山朱武穿着一身道士服匆匆跑来,后面跟着两人,与薛永一般满身箭疮,双手攥得紧紧地,生怕挣开。

史进迎了上去:“大哥!”又看了看身后,声音已带了哭腔:“二哥!三哥!”

还未及身前,眼见得朱武蓦地长揖至膝,史进险些撞上,忙扶起道:“大哥这是做甚,莫非兄弟有何不妥之处?”

朱武抬起头来,眼中满含泪水:“若非哥哥鄙谋劣计,又怎连累兄弟们中箭昱岭关,竟无一人得返,三千兵士尽做了那泉下之鬼……”

史进听了这话反咧嘴笑道:“大哥怎恁的小气,所谓战场之上,生死未料,我史进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?”

后面二人便是少华山二、三当家陈达杨春,只见陈达也开口劝道:“对啊哥哥,所谓那什么智者……甚么得失的,诶兄弟甚么来着?”

他用手肘怼了怼杨春,后者无奈道:“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。”

陈达笑道:“对,就是这个理儿,哥哥,如今我们兄弟好容易相见,可莫要说这些丧气话了,让兄弟们听得不爽利。”

杨春也在一旁劝着:“哥哥,我们可是能上天宫,区区凡体又算什么?不过兄弟倒有问题,哥哥这副道士模样,缘何至此?”

朱武颠了颠手中拂尘,摆了个架势:“当年方腊事毕,我不愿入京觐见,便同樊瑞兄弟一同去寻一清道长学道云游去了,虽然未得长生,倒也活得自在。后来相应离世,醒来便已身在此处,一清道长被那天王哥哥拉去叙话,樊瑞自是去寻他那芒砀山兄弟,独我一个心绪不解,特来寻你做歉。今见兄弟和乐,我心甚慰,不枉去当那牛鼻子去!”众人大笑不已。

心结已解,少华山众人自是叙旧不提。那陈达杨春生前被射做两处,竭力相近,然终不得,今黄泉重聚,双掌相握,再不愿分离。

朱富急欲见哥哥,便与众人作别,径直去寻朱贵。

不多时,朱富便看到自家哥哥被被阮小七禁锢于怀,朱贵本是身材长大,貌相魁宏,奈何重病沉疴,骨瘦如柴,阮小七又是铁箍一双手臂,怎挣得动?朱富拿眼去觑那阮小七时,见他眼角虽染风霜,模样倒还齐整,料是得了善终。

只见那阮小七直直盯着朱贵一头散发,偌大一个汉子竟也是热泪涟涟:“掌柜哥哥,俺想甚你的紧,当日杭州,穆春兄弟拿骨灰与俺,竟是最后一面,俺照着你话把它都撒在那水泊里了……后来哥哥你也不曾入得俺梦,囫囵活了这些年,如今可算是再见了……”

朱贵叹口气回答:“罢了,小七,重逢乃是好事……”

朱富记得自家哥哥当初乃是王伦心腹,昔时梁山四人,杜迁宋万皆是未读过书的莽夫,唯有哥哥识得些字,常被王伦拉着喝酒作文,关系极为亲厚,后来晁天王火并王伦,哥哥虽然未发一言,可自己曾见他拿些纸钱贡品去后山祭拜,想是哥哥依旧记得当初情谊。可惜七哥一腔真情,日日痴缠,有这疙瘩亘着,终不能如愿,哥哥虽未拒绝七哥情意,倒也不曾许诺,只是当初临终前,在自己手上写了数遍“七”罢了。

想到这里,朱富不由得慨叹人生无常,甩开心中烦乱,走向朱贵:“哥哥!”

朱贵转过身来,眼神陡然亮了一霎,轻轻挣扎一下,这次阮小七倒是乖觉,松开双臂,不过仍是紧紧跟着,一步不离。

这边兄弟二人双手紧握,彼此千言万语一时无话可说,当初杭州养病条件艰难,朱贵病情不轻不重,苦苦捱着日子,朱富陪着哥哥,兄弟俩日日闲谈,倒是许多少年时心结俱烟消云散了。

朱贵见自家弟弟同自己一般病容满面,满腹狐疑:“兄弟可也是……”说到这里见朱富点点头,语气愈加沉重下去:“可是哥哥害的你……”

朱富倒是看的开:“哥哥,不过是我命该如此,又怎能怨哥哥呢?”朱贵拉着他的手,不再说话了。

突然有人喊道:“小七,休要缠朱贵兄弟,来见见众位水军兄弟——”却是那边阮小二正挥着手。

阮小七还欲挣扎:“可俺……”

朱贵无奈,便拍拍小七双手,劝道:“你与众水军兄弟半生不见,还不去看看?我就站在这,再不跑的了。”

阮小七一听此话喜出望外:“掌柜哥哥,可是当真?”

朱贵也笑了起来,眼中满是释然:“逝者已矣,我又有什么追念的必要?你再不去看看,我可是不理你胡搅蛮缠了。”

阮小七忙松开手:“好好好,俺不打扰哥哥,俺去找俺们兄弟了,哥哥可不许跑!”见朱贵点点头,才喜滋滋地跑开。

朱富见朱贵这样,知道他终于接受了阮小七,也不由得高兴起来:“哥哥可是放下了?”

朱贵点点头:“嗯,不如怜取眼前人。”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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